在那遥远的边疆[60年代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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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一个没留神,牛跑岔了道,往一旁的水渠里掉。   “啊——”杨秋月发出惊呼,整个人往沟渠里倒。   范祟手忙脚乱地稳住受惊的大牛,同时眼疾手快地将快倒下的杨秋月揽进怀里,牛车倒地之人,两人也摔到了地上,杨秋月毫发无伤,范祟疼得龇牙咧嘴。   “范祟,你没事吧?”杨秋月从他身上爬起来,伸手用力拉他坐起来,焦急地上下打量着他。   “没事。”范祟捂着后脑勺站起来,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痛,放下手一看,手上居然流血了。   “啊,你流血了,让我看看,你伤得重不重。”杨秋月一看他流血了,也顾不上男女之防,伸手揽着他的后脑勺,仔细查看。   两人离的太近,女人幽香的体香萦绕在鼻尖,有料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,范祟喉咙一紧,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,“没什么大碍,就磕到了石头,你给我弄些泥巴糊在脑袋上止血就好。”   “那不行,脑袋受伤了可是大事,马虎不得,我们得去医院止血。”杨秋月二话不说,就去套牛车。   范祟拉着她的手,摇头说:“我真感觉没事,就出一点血而已,没必要去医院大费周折。”   “你说没事就没事吗?万一你伤口止不了血,感染了更严重,你让我怎么办?”杨秋月情急之下,不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   说完又觉得不对,眼眶一红,倔强着不去看他的眼睛。   范祟听得一愣,看她眼眶红了,心下一荡,好言好语地哄她:“好,我都听你的,我们去医院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   杨秋月冷着脸,“不去了,让你流血流死算了,反正你也不爱惜自己。”   范祟哑口无言,不明白女人刚才好好的,这会儿突然又发什么脾气。   他习惯性地挠挠脑袋,想说话,但是一挠正好挠到伤口,疼得嘶了一声。   “嗳?你小心点啊。”杨秋月见状,连忙去看他的伤口。   “你不 生气了?”感受到她的急躁心情,范祟罕见地脸上挂了笑容,“杨秋月同志,我受了伤,你为什么这么急?”   “谁,谁说我急了。”杨秋月脸上一红,收回自己的手不承认。   “那我不去了,让我流血流死算了。”范祟转头去拉牛。   “你、你真是头倔牛!”杨秋月气得跺脚,“你就不知道哄哄我?明明知道我刚才说得是气话。”   “对不起杨秋月同志。”范祟套好牛,站在她面前,神色认真的看着她,“我想你也应该知道,我的妻子是难产而死的,早些年我一直忘不了她,不愿意接纳任何人,这些年我很少跟人交谈,所以我不会哄人。”   “我知道。”杨秋月眼神一暗,“我也没期望我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,我就是太寂寞了,只想找个男人谈心说地,我也没有再婚的打算。”   “所以,你只打算跟我玩玩?”范祟眼神晦暗。